自红色巨人轰然倒塌,世界社会主义阵营迅速缩水。时至今日,世界公认的社会主义国家就耳熟能详的那五个。然而从某些角度来看,实际上还有8个国家虽然是资本主义国家,但也能称得上是“奉行”社会主义制度。
先别急着翻白眼,这事儿真不那么简单。说是资本主义,却在宪法里写着“社会主义”;说是走社会主义,转个身又和市场打得火热。人类社会的道路,一向不嫌复杂。拿印度来说,它就是那种让人一时也说不清的例子。
尼赫鲁这个人,他身上有很强的时代味道:英式教育、海外见世面、谈吐优雅,又偏偏喜欢谈理想。年轻时跑去苏联转了一圈,看了钢铁厂冒烟,看了大机器轰鸣,回国心里就长草——要让印度也有这样的现代工业。1947年他站上历史舞台,像个抢过方向盘的司机,喊了一嗓子:往前冲,方向叫“社会主义的现代化”。于是,到了1950年,宪法摆上台面,那几句“主权、独立、社会主义、非宗教、民主”的字眼,像地标一样竖起来。纸面上的承诺,给了当时的印度一种昂着头的姿态,像是在对着世界说:我们要按自己的路走。
可话说回来,尼赫鲁不入那种“火焰味”的革命派。他的家庭出身太体面了,骨子里对阶级斗争没那么亲。喜欢大厂子,喜欢国营企业,也希望穷人过好日子,但不愿把台子掀翻。他试图找到一条折中的路——既要国家当“老大哥”管基建、管重工业,又不动那些旧时代留下的利益网络。结果是,旧的地主、商行换了马甲依然有钱,贫困线下的人,换了一个时代还是在穷。那种夹缝里的改革,常常看起来温和,落地却很难。计划、批文、配额……一层又一层,社会像一台齿轮老化的机器,咔哒咔哒响,却总是加不起速。
这就有点像我们在公交车上看过的场景:司机想快点,但前头堵着,左右又不能随便变道。尼赫鲁的想法不能说没有善意,也不能说没有胆量,但他把“社会主义的工业化”当成一种工具,而不是一场彻底的社会改造。工具能修路,不能直接改变人的位置。于是往后几十年,印度有工厂、有磨坊、有科研院所,可是“穷人变不成富人”的那层玻璃,没破。
在南亚这片土地上,打着“社会主义”招牌的还有两位——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。它们在宪法上留下“社会主义”的名字,更多像是在告诉外界:我们有自己的主张,我们不是殖民时代那套的延长线。那字眼像一块门牌,醒目,站得直。至于屋里的摆设,是更靠近市场的沙发,还是更左一点的书架,得看每任政府的手艺。有时候,写在纸上的誓言,给人的是精神上的底气;至于它能带来多少现实改变,就见仁见智了。
说完南亚,我们往北看。北欧五国——丹麦、瑞典、芬兰、挪威、冰岛——一向被外界当成“好日子”的样板间。冬天冷,福利暖,新闻里照片看着就让人想搬过去住。但要把他们和我们印象里的“社会主义”画等号,恐怕要歪。人家走的是另一套——社会民主主义。它承认市场,承认私有,但也不让资本一个人唱独角戏。怎么做?靠法律、靠谈判、靠慢慢修补。不是推倒重建,是做个细心的修房匠:哪漏补哪,尽量不把住户赶到外面挨冻。
这套路子,从十九世纪末就开始长根了。等到一战后、俄国那边变天,欧洲大陆上的“非革命派”开始强调:我们通过议会、通过法案来改良。别让社会断裂,别让街头火光又起。瑞典把这套做到了极致。工人的党派、靠商业吃饭的党、还有那些代表农场和乡村选民的党,谁都够不着单独执政的天花板,索性坐下来,按年谈,按部门谈,像三股绳拧在一起。拧得久了,制度也跟着稳了。
1935年,他们把全国性的社会保险纳入法治框架,退休金、工伤、失业,分门别类,条目细致。不是在报纸上喊口号,而是把“谁来付钱、谁来管理、谁来监督”写进规章。后来又搭起各种机构,像社会保险局这类的“执行班子”,一层层把福利发到人手上。你能想象九十年代的画面:斯德哥尔摩的一个护士,傍晚下班去接孩子,幼儿园费用可控,丈夫失业也能领到救济,他们还计划着夏天去海边露营。国家的数据看起来也漂亮:寿命增长,失业率稳住,收入差距不至于撕裂社会。
可理想国也有烦心事。进入新世纪,风向变了又变。全球化先推着船向前,再忽然刮起逆风,欧盟一体化让边界变得松软,资本流动越来越快,工厂有时说搬就搬。福利就像一张被拉扯的网,既要托住越来越多的人,又要不被扯破。税收压力大了,企业叹气,年轻人觉得未来不那么笃定;失业指标上下跳,领取补助的人数一多,媒体开始用放大镜盯着系统的漏洞。那艘曾经稳如老渔船的瑞典之舟,开始吃水更深,偶尔也打个浪。其他几国,情况各有不同,但遇到的题也差不多:如何在“公平”和“效率”之间找平衡。
说句实话,这些国家从没装作自己在做革命,他们讲的是合作、是博弈,是把火气往下压。只是外界爱给经验起名字,久了,名字比内容还响亮。等到环境大变,名字也保不住面子。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“改良的资本主义”,好处是社会不那么动荡,坏处是老毛病难以根治:财富向头部集中、产业挪窝、代际焦虑,这些难题很顽固,不是调两条税率就能解决的。
回头看印度、斯里兰卡、孟加拉国,那些写在宪法上的“社会主义”,有的是姿态,有的是方向。尼赫鲁当年留给后人的,是一种既要现代化,又不愿大破大立的路径。这样的路径,像在悬崖边修路,远处风景很好,脚下却常常打滑。南亚的普通人——孟买拥挤车厢里的小工、达卡纺织厂门口的姑娘、科伦坡海风里摆摊的老人——他们对“主义”的感受不在抽象的名字上,而在每个月的米价、孩子的学费,还有医院看病排队是不是能排到。
北欧的人则更清楚自己的交换:缴税高,换来安全感。可当世界太快的时候,安全感也会抖一抖。你也许会问,那到底什么算真正的“社会主义”?是宪法里的字,是福利的厚度,还是街头巷尾那种对未来有把握的眼神?我没法给出一个完美答案。人的社会,永远在摇摆,在矫正,在犯错又修正。
只不过,从这些故事里,我们能学到一点:名字从来只是门口的匾,路是在脚下走出来的。有人想一步到位,有人愿意慢慢修;有人用理想拉着车,有人用制度把车稳住。哪一种更好?也许要等更长的时间去回答。又或者,答案就藏在一个又一个普通人的日常——在他们抱怨、期待、选择与犹豫里。山风一直在吹,牌子会褪色,脚印还会延伸下去。你我都在路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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